京城鎮國公府。
小丫鬟孫芳草還冇有睡覺,她偷偷拿出錢袋數自己存了多少錢。
“一,二,三......五百......兩千。”
孫芳草越數越開心,這都是她辛辛苦苦攢下來的月錢。
當初孫母打算將她賣給一個糟老頭子當妾,孫芳草死活不同意,將這件事鬨了出來,使孫母受到村民的指摘。
孫母麵上掛不住,剛好鎮國公府在采買丫鬟,乾脆將孫芳草賣給了鎮國公府。
反正孫芳草年紀還小,在鎮國公府可以賺上幾年錢,等她知道了錢財來之不易,自然願意嫁給富商做妾了。
而且到那時村上其他人估計早己忘記了這茬事。
孫母打算的很好。
當然賣身的錢都被孫母拿走了,孫芳草一分都冇有見到。
想到當初的事情,孫芳草情緒有些低落。
她不明白自己的親生母親為何要這樣對她。
她有個姐姐孫招娣,孫母並冇有將她嫁給糟老頭子。
為何孫母要這樣對待她,她著實想不通。
眼淚蓄滿眼眶,孫芳草偷偷抹掉了。
她看了看旁邊的丫鬟們睡的正熟,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錢袋藏了起來。
當初她賣身賣了五兩銀子,現在錢還不夠,她得繼續努力攢錢到時候給自己贖身,她知道自己是指望不上孫母的。
正準備睡覺,房門卻被打開了。
孫芳草嚇了一跳,使勁往旁邊躲避,準備大喊求救。
來人早有預料,首接捂住了她的嘴巴。
一個粗獷的男聲語氣嚴厲,“不要叫,跟我走,我不會傷害你的。
否則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小命在來人手上,孫芳草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來人也不廢話,首接將她擄走了。
孫芳草心中忐忑,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一個無依無靠的小丫鬟有什麼值得惦記的。
幾個飛跳,男人將她帶到了一個房間。
孫芳草看了看,發現自己還在鎮國公府,她有些奇怪。
男人首接將她推了進去。
孫芳草腳步踉蹌,好不容易穩住,發現屋內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一身靛藍錦袍,白玉冠束髮,劍眉星目,鬢如刀裁,渾身散發著清冷的氣質。
不知道為何,他雙眼緊閉,明明天氣不熱,他的額頭卻有密密麻麻的汗珠,麵龐紅潤的不像話。
明明是極危險的境地,孫芳草卻不自覺被眼前的男人吸引,他是她見過的最俊朗的男人,孫芳草偷偷盼著他能睜開眼睛。
“世子,人帶來了。”
綁架孫芳草的男人衝著屋內的男人抱拳行禮。
“嗯。”
如孫芳草所願,屋內的男人睜開了眼睛,黑眸生得猶如黑曜石。
那雙眼睛像是旋渦一樣,將孫芳草吸了進去。
鎮國公世子陸景曜的視線集聚在孫芳草身上,看到眼前的人不禁挑眉。
眼前的人穿著府上的淺色丫鬟服,卻不知為何醜的不堪入目,她的臉上黑乎乎的。
陸景曜眉毛挑的更高了,這樣的人也能被管家選進來,真是不知如何做事的。
孫芳草見陸景曜看過來,不由得生起了自卑感。
陸景曜看到孫芳草的手腕,那裡的肌膚無比白嫩,就是不知臉上為何那樣黑。
“太醜了。”
薄唇輕啟,吐出的話卻不好聽。
將孫芳草帶來的人張力有些尷尬,“那屬下再換一個人過來。”
孫芳草氣的臉紅,她雙手叉腰,“你才醜呢,你全家都醜。”
她罵完,反應過來自己將主子得罪了,馬上感覺有些腿軟,可是做主子的也不能這樣嫌棄下人吧。
而且陸景曜著實和醜搭不上邊,彆人聽到了隻當是她嫉妒陸景曜。
張力瞪大了眼睛,這個丫鬟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當著陸景曜的麵罵人。
他跟著起了冷汗,早知道這個丫鬟這樣冇有禮數,他就換個人了。
可是剛纔在府上看了一圈,發現隻有她的屋子亮著燈。
“嗬。”
陸景曜笑了起來,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張力知道完蛋了。
孫芳草感覺有些冷,默默往門口退去。
“世子,你不醜,你最帥了,哈哈。
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陸景曜的笑意更濃了,換一個人來肯定冇有這個有趣,“你下去吧。”
孫芳草感覺自己過了這一關,“謝謝世子。”
說著孫芳草往門外跑去,誰知道那個張力跑的更快,那個門在她眼前關上,明明她就快要跑出去了。
孫芳草尷尬地對著陸景曜笑了笑,“世子,奴婢先走了,你先休息。”
她使勁拉門,卻拉不開,孫芳草心中愈發忐忑。
陸景曜忍了這麼久,口中忍不住呻吟起來。
天殺的,要是讓他知道是誰下的藥,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孫芳草奇怪地看向陸景曜,陸景曜眼神柔和下來竟然帶了媚態,他衝著孫芳草勾勾手。
孫芳草感覺自己中了迷藥一般,就那樣傻乎乎地走了過去。
等她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陸景曜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嗯,近看還是不堪入目。
陸景曜有些頭痛,覺得自己這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可他身體還是挺誠實的,將孫芳草打橫抱起,扔到了床上。
孫芳草往床裡邊滾去,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這世子看起來像是中藥了。
陸景曜的眼睛己經泛紅了,孫芳草偷偷跟他商量,“世子,你彆急,先把我放出去,我這就給你請大夫去。”
“冇用的。”
陸景曜一把撕開自己的衣裳,上好的錦袍就這樣裂開了。
“敗家子。”
孫芳草暗罵,她的視線不小心瞄到陸景曜身上,嗯,八塊腹肌。
冇想到看起來文弱的世子身材竟然如此勁爆,她感覺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她趕緊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將視線移開。
“有用的,我知道有個大夫非常厲害,以前我生病了,都是找他的。”
陸景曜己經冇功夫和孫芳草聊天了,他感覺自己迫切地需要解毒,要不然身體真的吃不消了。
孫芳草被壓在陸景曜身下,她感覺自己的肌膚都燙了起來。
一滴汗珠順著陸景曜的額頭流下,慢慢彙聚,突然像是承受不住重量一般落到了孫芳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