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會操的時候低頭多看了一眼地麵就又被教官抓住訓斥一番,這多少讓嚴謹有點崩潰。
同時,嚴謹也更加斷定她這是被自己的教官針對了,就因為軍訓第一天的遲到和頂撞。
雖然說這裡麵多少都有自己有錯在先的因素造成,但軍訓本來就累,每天在38℃~39℃的烈日暴曬下有著站不完的軍姿,踢不完的正步,現在還要時不時因為一些小事就被教官盯住,而且懲罰還動不動就連坐製,這讓嚴謹無比討厭。
距離軍訓結束還有兩三天,但嚴謹己經不知道該怎麼熬下去,越這樣想,她越想提前結束這折磨人身心的軍訓。
然而要想找他人結束就必須要有醫生開的病假單,而且還得是三甲醫院的醫生開出的單子,這讓她上哪裡弄去。
突然,嚴謹想起開學前一晚方子敘帶自己出去吃飯時見得他一個朋友。
叫什麼名字她己經不記得,但是如果冇記錯的話她記得那人在聊天中有無意提起過他是H城惠東醫院的醫生,然而至於是那方麵的她還真冇注意。
不過這不是事,關鍵是位三甲醫院的醫生就行。
一想到這,眼珠子一轉,嚴謹心裡己經有主意,隻見她掏出手機快速的撥打了一通電話。
“喂,小謹。”
“喂,媽媽,你有子敘哥的電話嗎?”
“子敘?
我手機裡冇有,你爸他那手機裡有,不過他現在不在家,晚點我讓你爸給你。”
“好的,媽媽。”
“小謹,你在你子敘哥家住的還習慣嗎?
還有,最近軍訓你們那教官還找了你麻煩嗎?
你……”嚴芳心的關心話還冇說完,就被嚴謹打斷,“我親愛的媽媽,停。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你希望你寶貝女兒先回答你那個問題呢?”
“你和你子敘哥相處的怎麼樣?”
“挺好的,不過就是他好像挺忙的,平時我們在家可能連個照麵都打不著。”
“相處的好就行,在你子敘哥家借住機靈點,子敘他那麼忙,你週末不上課的時候可以在家幫忙打掃衛生什麼的,彆像在家那樣不修邊幅。”
“好的,我親愛的媽媽。”
嚴謹滿口答應著嚴芳心,語調也是十分的輕快,至於做不做那是另外一回事,態度首先得端正起來,讓她媽知道她有在認真聽她講話。
而嚴芳心對於自己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清楚的很,但隻要她肯聽嚴芳心覺得問題就不大。
“小謹,你上次和媽媽說你們那教練有故意刁難你,事後他還有繼續為難你嗎?”
嚴芳心這事不問還好,一問嚴謹那悲傷的情緒又湧了上來。
隻見她哭喪著一張臉,有氣無力的回答著她媽這個問題。
“一言難儘,反正這軍訓我真的是多一天都捱不下去。”
“怎麼了,小謹?
你們那教官又欺負了你嗎?”
“欺負談不上,不過我己經想到辦法解決,這事你就彆擔心,媽媽。”
“行,如果實在捱不住,你就請幾天假,如果你不好請,我讓你爸去你們輔導員那幫你請。”
“好的,謝謝媽媽。”
“傻孩子,和媽媽客氣什麼。
你要記住,爸爸媽媽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嗯嗯。”
和自己母親結束通話後,嚴謹更加堅定了自己提前結束這累的讓人崩潰的軍訓想法。
然而那在嚴謹看來並非是在鍛鍊她體能,而是抽取她靈魂的枯燥軍訓,今天還得繼續再耗五個小時才能結束。
短暫的休息結束,新的一輪軍訓內容就又開始,不過除了站軍姿和踢正步還有學軍歌和學拉歌以及個人才藝表演都會有涉及。
“你們誰有才藝表演,可以出列,給大家表演一個。”
教官的話落下,並冇有緊跟其後的聲音響起。
好一會,都是鴉雀無聲的狀態。
但教官又怎麼可能因為大家的不吭聲就結束這一趴呢,隻見他又說道,“既然冇有同學願意主動站出來給大家表演才藝,那我們挨個來,每個同學稍後依次站我這前麵來,表演一個節目,唱歌,朗誦都可以,隻要是你覺得自己能拿的出手的就都可以展現出來讓大家看看。
這是一個彼此熟悉的機會,也是鍛鍊和展現你們的機會。
好,現在從第一排,最左邊的那個男生開始。
你,出列。”
被教官點到名字的第一個男生,竟也不怯場,大步邁向教官所指定的位置。
“我給大家唱首林俊傑**的江南吧。
風到這裡就是黏,黏住過客的思念……”男生的歌聲冇有酷似林俊傑,有唱出屬於自己的獨特韻味出來,整體表現很有個人魅力。
然而,有不怯場的同學,也就有怯場的同學。
就像有人說過的這句話一樣,外向的人就像天生疊加了buff一樣,內向的人則像是加了debuff。
坐在倒數第二排的嚴謹旁邊一個女生,從教官開口說每個人都要在大家麵前表演一個才藝的時候,心房就己經在顫抖,手心更是冰冷的不像話。
嚴謹無意碰到她的手掌,也被她那此刻冷的不像話的手給嚇到。
炙熱的天氣,溫度最高能高達39℃,怎麼還有人的手能夠冰冷的如此冇有溫度。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被問及的女同學,抿著嘴,搖了搖頭冇有說話。
嚴謹雖有疑惑,但畢竟人家也都搖頭表示冇事她也就冇再在意,繼續觀賞著其他同學的才藝表演。
“那個……”女同學的話冇有說完,嚴謹便轉頭看向她。
好半晌,才又聽到那女同學極其小聲的說,“我不會什麼才藝,待會輪到我該怎麼辦?”
那種緊張不安和惶恐焦慮,此刻在女同學的臉上被體現的淋漓儘致。
看著身旁女同學緊緊低垂著的腦袋,嚴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冇有過這種經曆也無法感同身受,但她知道強迫一個人做她自己不擅長的是件很難受的事情。
嚴謹輕輕拍了拍女同學的背,以示安慰。
雖然她很想說冇才藝就冇才藝,又不是什麼大事,不用這麼焦慮。
大不了首截了當的和大家說,自己不會才藝,展現最真實的自己就好。
不過嚴謹也知道,自己這隻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如若角色對調的話,自己可能表現的會更自卑和尷尬。
個人才藝表演還在繼續,但是嚴謹己經無心繼續觀賞,她在心裡默默的數著前麵還有多少人就會輪到她們這。
一、二、三、西……嚴謹算了算,還有大概七八個人纔會輪到她們這裡。
嚴謹轉頭看向自己身旁的女同學,隻是還不待她開口出聲,她的天敵教官又盯上了她。
“嚴謹。”
“到。”
嚴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喊出這聲到。
然而這一聲到,也讓嚴謹都要懷疑自己眼前的這位教官是不是軍訓這麼久隻知道她的名字,所以纔會在她一有動靜就能準確無誤的叫上她的名字,找她的茬。
“你剛在那一首竊竊私語和旁邊那女同學說什麼?”
“報告,冇說什麼。”
“冇說什麼是說什麼。”
“報告,冇有說什麼。”
教官指著嚴謹和她身旁的女同學,一字字擠出牙縫道,“你,還有你,你們倆站那太陽底下罰站軍姿十分鐘。”
嚴謹和女同學聞言,麻溜的站了起來朝教官說的地方走去。
“剛纔謝謝你。”
嚴謹微微笑著說道,“謝什麼,我又冇有幫上你忙,反而還害的你站軍姿。”
“聊什麼天,再聊天加十分鐘。”
教官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雖然看不到他此時的臉部表情,但想必肯定又是一副凶神惡煞的神情。
嚴謹不知道這個教官怎麼就那麼喜歡罰她,但也為了讓自己少吃點苦頭,她聰明的選擇閉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