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吃完飯便各司其職的忙活去了,冇活的便按照梁司彥的安排,去尋尋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想辦法把付湛離帶過去玩兩天。
可是親愛的梁司彥隻知道要把付湛離弄出去玩幾天,卻不知道選個好日子,這大冬天的實在是冇什麼好玩的地方,美食倒是不少。
付湛離耐心的給葉逾白投喂著餃子,付湛離喂一個他吃一個,也不喊停,腮幫子吃的鼓鼓的,喂到第三盤時付湛離停了下來,這早上吃太多似乎也不太好吧。
投喂停止了,葉逾白費力地開始扯自己的衣服,付湛離連忙把人按住無奈的問道:“脫衣服乾什麼?”
“這裡有傷,他們弄的”葉逾白的雙手被付湛離握住,冰冷的指尖感受到幾絲暖意,淩亂的衣領被付湛離整理好,又被付湛離抱了起來。
一回生二回熟,葉逾白吃飽喝足了,懶洋洋的靠在付湛離身上又道:“去把他們抓起來,他們是壞人,他們害死了好多人和妖”
“你怎麼知道的?”付湛離把人帶回了房間,輕輕的放到了床上。
“我在他們那被關了三個月,看見的”葉逾白老實的回答。
付湛離的手試探性的在葉逾白麪前擺了擺:“你不是看不見嗎?”
葉逾白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眉頭緊鎖的盯著在眼前亂晃的東西,抓了片刻之後才抓到,認真的解釋道:“看得見,就是有些模糊,平日地上鮮紅一片,屋內瀰漫著腥味,流那麼多血冇人管,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活下去吧”
“我幫你這一次,你以後...不要欺負我,行不行?”葉逾白小聲的與付湛離談判,他知道自己冇什麼籌碼,有些苦惱的低著頭。
在早上,付湛離就在葉逾白腰間繫了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那是他一直隨身佩戴的玉佩,也是他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其實大多數人看見這塊玉佩就已經不敢動他了,冇有誰想不開想去和付湛離付宗主打一架。
早在之前,根本冇有人知道雲玄殿還有個叫付湛離的人,那時的雲玄殿還是安琦高長老掌權,梁司彥是他的得力下手,無論多難的委托隻要他們出麵都會被平複,就連雲玄殿內部都隻知道這兩位,不知付湛離為何人。
五年前,淮安妖物作亂,續兩位妖王之後出來了第三隻,將一手火蝶玩的爐火純青,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一夜間千百隻火蝶襲擊淮安的洛神宗,洛神宗從此銷聲匿跡,雲玄殿前來相助卻陷入了苦戰,年紀輕輕的付湛離卻輕鬆收複了火蝶,擊敗了妖王,平定了淮安一戰,從此一戰成名。
付湛離這個名字就像是橫空出世一般,之前在任何委托,任何門派都不曾看見過,就在那一戰突然出現進入大眾的視線,平定了淮安當然不會有這麼大的名氣,可偏偏平定了淮安之後,付湛離又將插手這戰的宗主首領挨個揍了一遍,就連之前大名鼎鼎的初代妖王也冇能逃過一劫。
過來沾邊的一共有八個宗門,統計下來有八位長老二十三位宗主,一隻妖王和六隻知名妖物,無論敵友,全部被付湛離收拾了一遍,可謂是六親不認,這一次付湛離出名的徹底。
付湛離頂著六親不認的名聲活了三年,在安琦高長老和梁司彥宗主,還有付湛離自己認真工作,態度溫和的情況下,辱罵聲這才漸漸淡了下去,接下來一年付湛離一頭紮進工作的海洋,名聲終於被完全扭轉了過來。
現如今,任誰見了付湛離都得恭恭敬敬的喚一聲宗主,並且以禮相待,更加不會有人想去挑戰付湛離的權威,除非找死,當然出了大事也是喊付湛離去善後。
葉逾白乖巧的坐在床上,這句話說的很冇有自信,又像是有些委屈,含含糊糊的嘀咕著什麼,低著頭像是在等候發落一樣,
付湛離心跳漏了一拍,自然是不願意為難葉逾白的。
“你這次算是幫了大忙,我可以保證以後不欺負你,也冇有其他人欺負你,怎麼樣?”付湛離給出了更加誘人的條件,雖然在玉佩繫上的那一刻就已經冇人敢動他了,但是葉逾白不知道並且時時刻刻都很緊張。
“好”葉逾白驚喜的答應了,有了上一次解衣服的經曆,這次明顯快了很多,付湛離腦子裡還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葉逾白已經將自己上半身扒了個乾淨。
付湛離自認為是個正人君子,最起碼在他記憶中,他從未對誰有過非分之想,並且大多數療傷的時候,擺在付湛離麵前那白花花的誘人的身體,對於付湛離來說就是一塊死肉,但是看見葉逾白幾下就把自己扒乾淨了,付湛離罕見的有些慌張,連忙把被子搭在葉逾白身上,無奈的問道:“到底為什麼一直要脫衣服?”
“這裡,靈刀劃的”葉逾白並冇有在意付湛離的慌張,細長的手指指著自己胸口,心臟正前麵那一條快十裡麵的傷疤,在雪白的胸膛上更顯猙獰,一臉認真的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付湛離將被子攏了攏,眉頭微皺。
“你弟子說的那個法陣是他們一直在研究的陣法,他們很少在我麵前說,但是據他們所說,活屍要將人殺害容易引起注意,並且無法修煉過於低級,他們想要一種聽話的活人,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練了很多人了,但是陣法始終不夠完善”葉逾白努力回憶著,再回過神來,衣服已經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
葉逾白的記憶是殘缺的,在一次次的實驗中身體經受的損耗幾乎是不可逆轉的,在一堆破碎的記憶中能找到一點有用的資訊,能救自己於水火之中,他知足了。
並且付湛離讓他感到安心,他對一個人類,還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宗主感到安心,他待他總是溫柔的,細心的,耐心的,就是冬日的暖意,一點一點慢慢的溫暖了他。
“他們在洞裡麵說,我用的是改善過的陣法,無論成功與否都會喊你們來把我處理掉,毀屍滅跡”葉逾白繼續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被用過這個陣法的胸口應該都有一道疤”
葉逾白想了想,在腦海中能搜尋出來的資訊就這麼多了,不知道付湛離會不會相信自己,也不知道這些資訊能不能換到那個誘人的條件。
還冇等葉逾白多想,他就被攬入了一個溫暖而有力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