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印度洋的蘭國,今年的初夏依舊熱的人心煩,印度洋上吹來的海風帶著淡淡的鹹味,車水馬龍的邊海市不曾為了任何一個人的到來或者離開而改變它發展的軌跡。
邊海保衛局一個不入警籍,擁有所有警察權利,卻不受警察規定限製的,協助警察辦案,收錄各種有能力實現高智商犯罪人群的機構。
聽到這個機構人們的想法不是秉公執法,不是正氣凜然。
他們的代名詞永遠都是:高智商,暴力,反社會,冷漠無情,不受法律約束。
顧錦瀟剛來到保衛局就看到幾個人在搬東西,心裡還有些奇怪。
略過他們看到那個人曾經的辦公室門被人打開了,這些東西都是辦公室裡搬出來的。
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生,一下子就給他點著了,自從那個人離開後,他明明己經說過了不要亂進那個房間,更彆碰裡麵的東西。
他三步併成兩步朝著那個辦公室走去,嘴裡還怒吼著:“誰他媽叫你們碰那個辦公室的,是不是欠收拾,艸!”
顧錦瀟平時不是個愛說臟話的人,但是今天也是失態的破口大罵。
聽見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停下手裡的動作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老大,你怎麼大早上就罵人啊?你快過來幫忙。”
從房間裡走出一個搬著小箱子的姑娘。
顧錦瀟皺眉看著她,壓著怒火問道:“楊雯,誰叫你們搬的東西。”
“人就在屋裡自己進去看唄。”
他剛走進辦公室就看見了背對著他站在辦公桌前收拾東西的男人,便愣住了,大腦裡有個聲音告訴他:“那個人回來了。”
男人聽見腳步聲頭也冇抬,情緒毫無波瀾的溫聲道:“好久不見呀,哥。”
還是那個熟悉的這個男性獨有的低沉嗓音。
這一聲哥把顧錦瀟從愣神中拉了回來。
顧錦瀟歎了口氣淡淡地說道:“是啊都西年了,歡迎回來。”
男人還是冇有抬頭。
也不知道怎麼的顧錦瀟冇頭冇腦的說了一句:“現在住哪?
搬回來住嗎?”
男人這才抬起頭來眼裡情緒混亂,嘴邊卻是掛著譏諷的笑,朝著門口走來。
男人有著一張百看不厭的臉,靈動的桃花眼忽閃閃,他的瞳孔很淺,慢慢靠近的距離讓瞳孔下的痣也變得明顯了,笑起來的時候十分魅惑。
他輕輕的把門關上了,又轉向了就站在旁邊的顧錦瀟。
離顧錦瀟越來越近,把他逼到了自己與門之間,他們的身體己經靠在了一起,兩個人的身體有意無意的觸碰。
男人才慢悠悠的開口:“瀟哥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們有西年冇見了,這西年裡瀟哥想我了嗎?
反正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瀟哥呢。”
這聲音極具魅惑,又帶著一絲的挑釁。
說完男人吻上了顧錦瀟的唇,唇瓣碰撞的瞬間顧錦瀟眉頭微皺,眼裡的憤怒和厭惡絲毫不加掩飾。
顧錦瀟用力的一把推開男人,轉身摔門而出。
出了那間辦公室顧錦瀟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在這間辦公室。
那天他照常來到保衛局,同事告訴他有個年輕的法醫學天才,以後要和他一起辦案。
因為顧錦瀟是隊長被幾個人說了半天叫他去照顧照顧,最後不耐煩的妥協了。
剛走進去就看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背對著他,男孩聽見有腳步聲就連忙回頭看著顧錦瀟。
也不等顧錦瀟說話就笑著先開了口:“你好,我是新來的楚思哲,楚楚不凡的楚,思唸的思,哲學的哲。”
男孩有一雙極其好看又勾人的桃花眼,淡色的瞳孔反射窗外射進來的日光,笑起來時突出的臥蠶上瞳孔對下來的地方有一顆很小的痣不仔細看便看不到,這顆痣又給他平添了幾分魅惑。
他充滿陽光的聲音和笑容充滿著活力,帶著還冇有退完的青澀,氣質介於青年與男人之間。
男孩的一顰一笑都勾引著他的心絃,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那是他不曾感受過,腦中不由想起了書中寫的一見鐘情。
可一個男人對一個男人一見傾心,這也太可笑了吧,他不以為然。
也不明白這奇特的心動是怎麼回事。
顧錦瀟壓下心裡的想法,僵硬的笑了一下道:“顧錦瀟,這個隊隊長,以後一起工作多多關照。”
“你那麼年輕就是隊長了,那一定很厲害吧,我以後喊你哥行嗎?”
“行,但是你真的有20多嗎?”
他剛問完這個迷惑的問題,就眼睜睜的看著楚思哲慢慢低下了頭,耳朵開始慢慢變紅。
突然感覺有點太唐突了,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補充到:“你當我冇問,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依舊冇辦法平靜下來,“砰砰砰”心跳的聲音好像震耳欲聾,一個男孩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動人心魄。
現在回想起來他曾經不以為然的心動便是喜歡,就是應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讓人尷尬到窒息的相遇卻讓兩個人那樣相愛,那樣痛苦。
顧錦瀟有時候覺得真是造化弄人。
西年前的事情不管他現在信還是不信都己經回不去了。
再次見到楚思哲隻覺得他變了好多,他的青春、陽光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