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錚先是回到了安排的住處,是一處在竹林外的石頭房。
回想起自己一路上跟著湯哥看到的大部分住所都是石料砌成,想來也是跟宗門弟子大多為火靈根有關。
連錚將那把斷劍拿了出來,擺在了石頭房中間的那張圓形石桌上,回想起師尊在石洞裡跟自己說過的話。
要將靈力注入到這把斷劍中……
連錚這麼想著,掌心散發出微弱的藍光,緩緩地向那把斷劍的斷口處伸出。
按照剛剛在炊事房摸索出的知識,自己這樣做應該會引發物體內部靈力的共鳴。
連錚將另一隻手放在劍柄上,卻冇有感知到任何特殊的感覺。
這還真是一把平平無奇的斷劍啊?
連錚並不沮喪,而是深吸一口氣,運轉全身的力量彙聚在掌心,將產生的冰靈力注入到斷劍口。
劍柄開始泛出淡藍的光澤,隱隱約約勾勒出了完整的劍身。
既然如此……
他也許可以揮出由冰靈力築成的劍氣?
“哈!”
連錚學著自己腦海中大俠的樣子,做出一個帥氣的出劍的姿勢,指望著自己能揮出劍氣。
然而,由靈力勾勒出的劍身一下子消散無蹤,又變回了最初的樣子。
看來還是得再摸索一下……
不過連錚現在不打算在石頭房裡悶頭找竅門,而是決定出去再走走。
石頭房外有一條土路直通小竹林,矮籬笆圍住了屋前的兩小塊貧瘠的土地,上麵連雜草都不怎麼長。
看來屋外可以種植自己需要的東西,不過,種子要從哪弄?
連錚出門之後,憑藉著剛剛跟著湯大偉一路走過來的印象,直奔宗門寶庫。
寶庫的大門左右站著兩名身披厚甲的侍衛,見連錚大搖大擺要進入,馬上攔下了他。
“你是新來的吧?”
侍衛瞧見他身上嶄新的袍子,一眼便認出了他是新加入宗門的弟子。
“兄弟怎麼稱呼?”
連錚稍稍一愣,然後馬上便開始跟侍衛以兄弟相稱。
“不必,宗門有規矩,還冇有通過二次考覈的弟子暫時不允許進入寶庫。”
“何況,宗門現在還冇給你們這批新弟子釋出委托任務,冇有委托獎勵,寶庫裡的東西你也拿不走。”
侍衛正經地說道,並不想被連錚套近乎。
“謝謝兄弟!”
連錚雖然吃了個閉門羹,但好歹也得到了一點訊息,這才扭頭離開。
連錚穿越竹林,想著去竹塢池那邊看看。
好巧不巧的,在竹塢池的旁邊恰巧是景千乘的住所。
那住所一看就比自己的小石頭屋條件好,就連籬笆圍著的土地都是自己家門口的兩倍,更彆提還長了幾朵小花,土質要比自己那裡好多了。
至於連錚為什麼會知道那石屋是景千乘的住處——
“你到這裡來乾什麼?”
景千乘穿著一身跟連錚一樣的青色長袍,束髮腰間,皺眉看著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門口的人。
“我就來看看,這竹塢池也不是你家吧?”
連錚見對方語氣不善,便陰陽怪氣了回去。
景千乘是長老的兒子,既然能把他安排在這裡,那就說明這裡蘊含了豐富的靈力。
連錚一邊回擊著景千乘,一邊東張西望地觀察著周圍。
“你在看什麼?冇見過竹子還是冇見過池水?”
“鄉下來的土包子就是對什麼都好奇!”
景千乘冇好氣地說著,本想直接趕這小子走,又想到這小子是被劍仙安排進來的人,連自己的父親都隻能接受納這小子進宗門,便隻能暫時按耐住。
“你說的那些我都見過,我隻是冇見過野狗。”
“野狗?”
“在我那條街上,亂吠的野狗都是要打斷腿煮了吃的。”
連錚徒手挖了兩捧浸潤了竹鎢池池水的泥巴,塞在了簍子裡,根本不管景千乘在池子對麵投過來的怪異的目光。
“你!你說誰野狗?”
“誰接話就是誰。”
連錚隨意回了景千乘一句,語氣平淡得就好像是自己內涵的根本不是他。
在挖泥巴的時候,連錚的指尖好像碰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
連錚指尖藍光縈繞,凍住了周圍的濕泥巴,將礙事的冰坨翻出來之後,終於將那個硬硬的沾滿泥土的東西挖了出來。
好像是一顆珠子?
先留著吧,冇準能有用。
這麼想著,連錚將那顆沾滿泥巴的珠子放進了簍子裡。
而池子對麵的景千乘,隻看到他在挖泥巴和裝泥巴,覺得他可能有點大病。
“連錚,你不要以為跟劍仙扯上一點關係就可以這麼囂張!七天後的二次考覈,我敢保證你又是最後一名!”
被連錚一句話氣到,景千乘在池子對麵大喊道。
“景千乘,我們打個賭吧!”
“好啊,賭什麼?”
“我若不是最後一名,你得當眾向我道歉。”
連錚挖泥巴挖得差不多了,這才直起腰板對池子對麵的人說道。
“你怎麼可能不是最後一名?行啊,你要是最後一名,你就得給我跪下磕頭!”
景千乘囂張地說道,話音剛落便轉身回到自己的石頭屋裡去修煉了。
“那就說定了,七日後比試台上見!”
連錚對著石頭屋大喊,然後這才背上半滿的簍子,轉身離開。
泥巴有了,種子的話,他剛剛已經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