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睜眼看看吧,我偉大的羽帝。
你看看那些曾經深受您庇護的賤民吧!
他們都在乾些什麼?”一背生雙翅的白髮老者正癱在一尊火紅的天鳳雕像麵前嚎啕大哭。
沙啞的聲音裡滿是無助。
天鳳身子修長,站立於大殿中心,頭顱高高揚起,滿臉的颯爽之氣。
在天鳳的周圍,是一圈又一圈的蠟燭。
燭火在不斷的搖曳。
時不時的滅上幾盞。
大殿外邊,火光滔天,各色霞光飛射。
獸吼鳳鳴此起彼伏!
不斷有滿身帶血的鳳凰從高空墜落,鮮血順著地上的血槽,向著大殿的方向彙聚。
血槽連著大殿內天鳳雕像腳下的環形池子。
隨著一股股新鮮的血液彙入,池中的血液開始燃燒起來,紅彤彤的火焰,順著天鳳修長的雙腿蔓延至它的全身。
在火焰的加持下,天鳳雕像羽毛變得愈發的鮮豔。
與此同時,一股浩瀚的威壓從天鳳雕像上傳來。
彷彿上古聖魔降臨!
“鳳九!
我就知道你這老東西還活著!
識相的話就乖乖的將天命珠交出來,不然,嘿嘿!
莫怪小老兒心狠手辣!
將太虛鳳族從這玄黃世界抹去!”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殿外的高空傳來。
“哼!
就憑你?”
天鳳雕像竟然活了過來,眉梢一挑冷冷的說道。
“要是加上我等呢!”
半空中突然顯出無數虛影,將大殿團團圍住。
“恩師,您就交出來吧,與遠古麒麟族那一戰,您身受重傷,己無力與我等一戰,莫要步了蠻荒龍族的後塵!”
“主子!
時代變了,玄黃世界己經是12巫族的天下了,您就交出天命珠吧!”
“好!
好!
好!”
天鳳眼角湧現出濃鬱的殺氣連說了三個好後,張嘴吐出一個圓溜溜的珠子,懸在胸前冷笑道:“天命珠就在這兒,你們若想要,大可進來來拿!”
說完後,天鳳抬頭幽幽看向虛空。
陸野感覺這隻天鳳好像正在透過無儘虛空盯著自己看,驚的陸野大氣都不敢喘!
“呼,呼,呼~”陸野突然睜開眼睛,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
原來是夢!
此時正是午夜時分,一輪圓月掛在天邊,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陸野輪廓分明的臉上。
陸野在床上躺了半晌才喃喃自語道。
“這天命珠,我咋瞧著這麼熟悉呢?”
他瞧著不熟悉就怪了,他現在的工作都是拜這顆珠子所賜!
三年前,他還在市考古隊工作的時候,在西北某上古文明遺址挖到與天命珠一模一樣的珠子。
看這顆珠子花紋繁雜,年代久遠。
一時二桿子勁兒湧上腦門,學著小說裡掛逼主角來了一個滴血認主!
冇想到卻引發一場天地異變!
一條粗壯的紅光從他的天靈蓋上沖天而起,照亮了方圓百裡的地兒!
這事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到現在走進科學還打著“神秘UFO突然造訪地球”這名號分析當時的天地異變呢!
紅光過後那珠子就離奇消失了,至於陸野嘛,也就落了個不怕火燒的病根子!
經常午夜驚醒的人都知道,想再次入眠,冇有兩三個鐘頭是很難辦到的。
陸野索性披了件衣服來到床前看起窗外的月色。
其實這傢夥是不怕冷的!
之所以披衣服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麼異類,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周圍的人就順理成章的認為陸野這小夥子年紀輕輕的就很虛!
受不了一點風寒!
窗外黛色的山巒,被皎潔的月光照的十分靜謐,這讓陸野不由的想起魯迅筆下的閏土與猹。
今晚的月色大抵與昨晚相似。
歲月如梭,時光荏苒。
陸野己經為這個掛羊頭賣狗肉的異人組織紅杉科考隊服務了三個年頭。
這三年來陸野隨著紅杉科考隊走南闖北,風餐露宿,大抵瞭解了一些隻有上層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在這個世界其實是有異能者存在的!
他們統稱為異人。
就像我們耳熟能詳的武當、茅山、龍虎山、峨眉山等都是由異人組織的,他們有著各自的傳承,世代口口相傳,薪火不斷。
異人有好多種,大抵劃分可為三類。
第一類就是門派傳承,這種異人往往實力強橫,自命清高,很少在世間走動,逮住個風水不錯的山洞,就死命的修煉,恨不得立馬羽化成仙,駕鶴西去。
這第二類是旁門左道,這類異人水平參差不齊,魚龍混雜,且人數眾多,經常拋頭露麵,為金錢與美女爭的頭破血流,江湖上常見的某某大師大多就是這類異人中的半吊子。
第三類就是陸野這種遭受某種變故產後突然有了特異功能或者孃胎自帶屬性的異人,這異人就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被稱為先天異人。
突然,一道黑影從陸野的餘光中閃過。
陸野急忙扭頭望去。
隻見一隻翼展足足有2米多寬的大鳥。
無比絲滑的落在不遠處一棵廢舊的電線杆上。
它勻稱的軀體上全是黑色的羽毛。
眼睛內泛著血色的光芒。
與烏鴉神似,但氣質卻比烏鴉高貴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不禁讓陸野有些發怵,尤其是她紅色眼睛中隱隱閃動的血光,更是讓陸野心慌。
這可能是一種職業病,以前從事考古的陸野總覺得血紅就是不祥的代表,尤其是這種帶著血紅色的高貴更是讓人瘮得慌!
古代一些達官貴族,為了死後能繼續享受人世間的榮華富貴,大多會請一些異人整一些幺兒,留下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藏在墳墓裡禍害一些喜歡晚上拿著黑驢蹄子挖洞串門的有誌兒郎。
這傢夥不會是這次鴉噶嶺行動的目標吧!
這也太大了!
黢黑黢黑的還會飛!
這誰能拿的住啊!
陸野盯著窗外的大鳥看了好久不覺有些疲乏,心想這次任務是從明天開始的,這回自己還冇有上班,且組長不是自己,所以大可不必熬夜去盯這黢黑怪鳥的崗!
打著哈欠拉上了窗簾,躺在床上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