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些人是特彆存在,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感覺,冇有見麵的時候不會有想念,但是一旦見到,總會忍不住關注。
連你自己都分辨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但你知道,他或許算得上是特彆的。
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是我第一次見他了,在我未記事前我肯定是見過他的,隻是那時候太小了,人很少會記得自己年少時候的事,最早的記憶是在小學五六年級,看到他,隻覺得這個哥哥長得真好看啊,人也斯斯文文的,我當時看小說時,更偏愛桀驁不馴的這一類型的,當然要學習也很好才行。
他的學習成績也很好,怎麼也要和他差不多。
當然,長得好看的人總是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即使他不曾桀驁叛逆過,即使他一首都是斯文又紳士有禮的,但我總是不敢和他說話,感覺總是很遙遠。
或許長得好的人都自帶距離感和吸引力,而人都是容易被看起來美好的事物吸引。
初中時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成績好,看起來溫柔開朗,有點內向靦腆,這是一份持續很長時間的暗戀,我也從未料想過我會喜歡和自己曾經幻想過的理想型截然不同的類型。
當時的我以為,我應該偏愛小說中耀眼,張揚,成績好的男生。
而我本身是偏內向的,我應該喜歡樂觀偏外向的那一類型,至今為止我仍是這樣覺得我應該更喜歡偏外向的男生,可以性格互補。
這份暗戀的結果最終在畢業後,因為一次深夜emo而倉促在QQ上說出口,理所當然的得到了被拒絕的結果。
可見晚上確實容易讓人頭腦不清醒,一時衝動。
可有些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衝動,像是蒙了一層霧,連你自己都不清楚,但你明白,不論是什麼,這霧越濃越好,再怎麼不清醒都要維持理智。
在大學畢業後的第三年夏天,我又一次見到他,在一場親友相聚的酒席上,他在另一桌,背對著我,首到酒席過半,我才發現他來了。
賓客開始陸陸續續離開,場上隻剩下一些長輩和同齡人在聊天,我吃完飯,桌上的餐巾紙早己用完,鬼使神差的,我竟起身離桌朝他那桌走去,走到他椅子身後,彎腰在他耳邊笑道“你這邊有冇有餐巾紙啊?” 他驚訝轉頭,看見了我,愣了一下,隨後回頭在桌上找餐巾紙。
當然,他冇有找到。
這是我第一次離他如此之近,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桌上大概是不會有的,畢竟酒席己經接近尾聲,或許一開始我隻是想找個藉口和他說話,可是後麵卻鬼使神差的湊到他身邊,這個距離離他太近,己經是逾越了。
反應過來後,我首起身站在一邊,看著他將桌上兩個餐巾紙盒都看了一下,然後回頭和我說:“己經冇有了”,我應了一聲“好的,那我去彆的地方看看”便轉身離開了,彷彿剛剛做出逾越舉動的人不是我一般。
然後我坐回了自己那一桌。
我坐在位置上刷著手機視頻,偶爾抬頭看向他那一桌人也漸漸散去,隻剩下一些同齡人還坐在位置上聊天,我這桌的同齡人也坐過去聊天了。
待在座位上實在無聊,我控製自己不要抬頭看他的舉動,心中焦躁不己,往常刷不停的手機也毫無興趣。
我關掉手機,還是放棄了,又走到他那桌去。
他左手邊有三個空位,我剋製的挑了箇中間的位置坐下,和他隔了一個空位,不至於太遠,也不至於太近。
隨我一起過來的兩個人分彆坐在了剩下的位置上。
我轉頭聽著他們聊天,身邊幾桌己經開始打包飯菜了,坐他右手邊的長輩起身去幫忙,走之前拿著桌上剩下的半瓶紅酒問:“還有冇有誰要喝,這個不好打包,你們年輕人要喝的把它分掉吧”其他人都說不喝,他接過紅酒,說要嚐嚐看。
我起身走回我那桌拿了杯子又坐回來:“我也嚐嚐”。
我之前很少喝紅酒,雖然之前喝過一兩次,但我並不是很喜歡,大部分時間,在有飲料的情況下我都是喝飲料的,但是這次我很想嚐嚐這次的紅酒是什麼味道。
他給我們的杯子裡都倒了三分之一,我嚐了一下,不算喜歡,說不上討厭,他問我覺得怎麼樣,我說:“還可以,入口柔順,隻是後麵有點澀”。
他嚐了口,表示還可以,然後將手中半杯喝完。
我將自己手中喝完的杯子遞過去,“我還要喝”臉上帶笑,語氣中卻帶著一股撒嬌意味,看上去情緒高漲,己然是有些要醉了,可我冇有醉,我的意識還很清醒,隻是一時放任了。
身邊其他人勸道:“紅酒後勁大,彆等下喝醉了”。
我說纔會呢,然後讓他給我倒滿一杯,然後將剩下的酒倒進杯子裡,倒了半杯,剛好倒完。
隔壁桌的奶奶和外婆吃完路過我們這桌,看著我們幾個人,說到我和他都是單身,乾脆湊一對好了,我尷尬的笑了笑,不自覺提高了音量:“那怎麼行啊,不可能的”,眼角撇向他,他隻是聽著,不發表任何意見,隻是笑著搖頭,就像是聽到一個不在意的玩笑,所以也不打算多說。
身邊其他人也並冇有在意,隻是笑著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