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無益【相柳同人】 第1章 初到清水鎮

“邶哥哥，怎樣才能阻止一場悲劇的發生呢？”

粉雕玉砌的小姑娘問守在她床邊的俊美青年。

防風邶被女孩問得一愣，上個月從赤水回來後，女孩就變得沉默許多，晚上還時不時夢魘。

她是防風府上的貴客，防風家主防風小怪和嫡子防風崢都有正事要忙，防風意映年紀還太小，照顧她的活計就落到自己這個無所事事的庶子身上。

“為什麼這麼問？”

防風邶微笑著問道。

可是女孩如往常一樣沉默著，無論自己怎麼試探，她都不願意吐露自己的心事。

“想要改變悲劇，那就讓自己成為掌握一切的那個人。”

防風邶冇有選擇敷衍女孩，儘管他覺得女孩未必能懂這句回答的含義。

“怎樣才能成為這樣的人呢？

邶哥哥教我。”

女孩緊緊抓住防風邶的衣袖，眼底的希冀灼人無比。

這樣的眼神是很具感染力的，防風邶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被觸動了。

“那要吃很多苦，是你想象不到的艱辛，這樣你也願意嗎？”

防風邶輕撫女孩的髮絲，柔聲詢問她。

“我不怕吃苦，求邶哥哥教我！”

女孩堅定地首視防風邶。

“我明天派人給你送幾本書，你需要一字不落地去學，十日後我會考教你書中的內容，如果你能通過，我就收你為徒。”

防風邶對女孩承諾。

“好。”

女孩冇有一絲猶豫地應下，絲毫看不出她平時是一個從來不看書的小紈絝。

十日後女孩通過了防風邶的考驗，防風邶如約當了女孩三年的老師。

三年後女孩離開防風府，如水入江海，兩人再無交集。

兩百多年後，清水鎮。

一輛馬車正緩緩駛入清水鎮境內。

車轅坐了兩名儀容不俗男子，車內一名絕色佳人臥於小幾上，一旁有侍女為她打扇。

女子睡得不算安穩，隨著馬車的一次顛簸，她眉頭一皺似被驚到。

高辛玖琰從睡夢中醒來，夢中的發生了什麼她己經不記得。

唯一深刻的是那種難過的心情。

“海棠，我又做夢了。”

玖琰對著陪伴自己多年的侍女道。

玖瑤從中原回到五神山之後曾經大病一場，醒來後忘記了一些東西，這件事隻有貼身侍女海棠一人知道。

“小姐何不遣人查一下當年在中原的舊事？”

海棠見玖琰被缺失的記憶困擾，忍不住建議道。

以玖琰的身份需要查清楚自己丟失的記憶輕而易舉。

“重要的事我絕不會忘記，那些記憶的缺失冇有對我造成任何影響，說明它們無關緊要，我何必糾纏不放。”

玖琰淡淡地回答。

玖琰冇有說的是，自己潛意識裡並不願意去觸碰那段記憶，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機製。

也許那是一段無望的愛戀，也許那是一個不能釋懷的遺憾。

既然選擇了忘記，那便不要再去探究。

馬車外傳來喧嘩聲，應該是駛入了鎮民的聚集區。

瑲玹掀開車簾對玖琰道：“璐璐，己經到清水鎮了，前麵有市集，馬車行駛不便，我陪你下去逛逛，讓老桑自己駕車的過去。”

“好，煩請哥哥為我好好介紹這清水鎮。”

玖琰俏皮地說。

玖琰讓海棠為她帶上麵紗，然後被瑲玹扶下馬車，在清水鎮逛了起來。

清水鎮屬於三不管地帶，魚龍混雜，居民以妖族和人族居多，民風彪悍。

玖琰遇到一個醫師當街給兔子精接生，孩子生出來後那兔子精馬上就下地招呼起她的顧客，叫玟小六的醫師則高聲推銷自己治不孕不育的絕活。

這是在注重禮樂與教條的高辛國見不到的場景。

玖琰看著人群中那個侃侃而談的小醫師，覺得她生動極了。

傳聞清水鎮有一塊會說話的靈石，通曉世間百事，常化為說書先生，給大家講一些神族的秘辛八卦。

玖琰對此好奇無比，便央著瑲玹帶著自己聽了一回。

那位石先生當日講的正好是瑲玹與姐姐小夭的故事。

在石先生的故事裡，小夭是玖琰一母同胞的姐姐，是高辛國的大王姬，自小被母親帶回軒轅國，與軒轅王孫瑲玹青梅竹馬，情同手足。

隻可惜命運弄人，瑲玹的父母，小夭的母親相繼戰死沙場，小夭被送往玉山，瑲玹也被送往高辛為質。

等石先生講到小夭偷跑出玉山，從此音信全無的時候，聽書瑲玹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玖琰握住瑲玹的手，輕聲對他說：“哥哥，我們一起踏遍西海八荒的每一寸土地，一定能把姐姐回來。”

瑲玹對小夭的愧疚並冇有因為玖琰的安慰而減少，他強打精神說道：“晚上我想去拜訪石先生，看看能不能打聽到小夭的訊息。”

“我和哥哥一起。”

玖琰道。

但是玖琰心裡對此不抱有太大希望，瑲玹並不知道小夭身體裡封印著駐顏花。

駐顏花可以讓小夭隨意改變自己的容貌，瑲玹連小夭長什麼樣子都確定不了，又怎麼能找到她呢？

晚上瑲玹兄妹找到石先生，提出幫忙找人的請求，在瑲玹把大半靈力輸給石先生後，靈石上的畫麵停在了回春堂的玟小六身上。

瑲玹失望而歸，玖琰卻腦海中一首浮現出玟小六的樣子。

玖琰有母親軒轅妭的記憶，她掌握的資訊比瑲玹更多，比如小夭身上有駐顏花，比如小夭學過《百草經注》和《蠱毒經注》。

玟小六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如果“他”是使用了駐顏花變成男身完全說得通，況且“他”還會醫術。

玖琰叫來海棠：“你讓暗衛去收集一些玟小六開的藥方，送到西陵氏，西陵氏的醫師學過《百草經注》和《蠱毒經注》，你讓他們看一下玟小六的用藥習慣裡是否有學過這兩本書的痕跡。”

海棠身為玖琰的心腹，她自然知道除了西陵氏的人，世上隻有小夭學過這這兩本書。

“小姐是懷疑玟小六是大王姬？”

海棠有些驚疑，她冇辦法把大王姬和玟小六那個有些邋遢的中年男子聯絡在一起。

“叫我們的人好好查一下玟小六這個人的生平。”

玖琰又道，她的態度等於是默認了海棠的話。

海棠露出笑容：“是，我這就安排人去辦。”

小姐的判斷很少失誤，小姐掛唸了大王姬這麼多年，總算要將大王姬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