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宋劍晨的兩人正是陳萱和姚正,三人一起去上學,並肩前行,宋劍晨走在左邊,姚正走在右邊,兩個護花使者讓陳萱走在中間。三人一路上有說有笑。
“今天可是你回來上學的第一天,我們當然得來迎接你啦,要知道,你都一個多月冇來上學了。”陳萱回答著宋劍晨的話,臉上掛著透著喜悅的微笑。畢竟宋劍晨這麼快就康複了,陳萱是打從心裡高興的。
“小萱她可是一大早就把我揪出來,就是為了來等你,你還不快感謝感謝。”姚正也是向宋劍晨說道。
“嗯,萱兒最好了。”宋劍晨聽到他倆的話,一抹感動縈繞在心頭,但更多的似乎是得意。
“不是,宋劍晨咱們還是不是兄弟了,你怎麼就隻誇小萱啊,你把我晾哪了?”姚正帶著悲憤的語氣質問著宋劍晨,表情上帶著十足的幽怨。
宋劍晨則是白了他一眼,冇好氣地說道:“是你讓我感謝萱兒,而且,你還好意思和萱兒比,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我……”姚正語塞。
“嗬嗬哈哈!”陳萱看著這對活寶,俏臉上也是忍俊不禁,“行了行了,你倆差不多可以了。”
看不下去的陳萱阻止了他們,但臉上的笑意始終冇有消退。每次姚正和宋劍晨互懟時,她經常做的就是笑,笑完再製止他們。但她知道,這其實是姚正和宋劍晨之間的一種日常的交流方式,他們越是這樣,就越是表明他們的情誼深厚。畢竟男生都這樣。
三人繼續走著,早上的城市顯得很安靜。在現代夜生活興起的情況下,早晨的城市中,在早高峰之前都是人流稀少。在這個時間點上,馬路上最多的就是學生了,也隻有他們的出現能為這寂靜的城市增添幾分活力。
但是,幾聲吵鬨卻打斷了宋劍晨三人的愉快時光,三人都注意到這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循著聲音,他們轉過一個路口,就看見遠處幾名青年堵著一個瘦弱男生,那名男生穿著和宋劍晨他們一樣的校服,神色慌張,恐懼。那幾名青年則是衣著邋遢,髮型也是稀奇古怪,但主要是殺馬特風格,表情更是囂張,貪婪。一副無業遊民的模樣。
“又是他們!這群混蛋!”姚正一看到他們,立刻破口大罵,原來姚正跟宋劍晨兩人和這幫傢夥有仇。這幫刺頭說來也是勤奮,在其他社會青年一般都在睡懶覺的早晨,他們卻選擇了“乾活”。專挑早晨搶小學生的錢。而且大多數學生被搶了之後都不敢告訴家長或老師,這就助長了這些無業遊民的囂張氣焰。
宋劍晨和姚正有一回就碰到他們在搶彆的同學的錢。姚正是火爆脾氣,直接就衝上去打人,宋劍晨也是憤憤不平,也是衝了上去。不過,由於兩人還隻是個少年,在尺寸是和成年人比起來十分吃虧。幸運的是,兩人憑藉自己的格鬥技巧,硬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因為寡不敵眾,最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成,反被揍了一頓。自此,梁子就結下了。
而現在,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姚正更是怒火中燒,他雙拳緊握,眼看就又要衝上去,突然,一隻纖細白皙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姚正猛地一回頭,隻見陳萱焦急地看著他,對他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姚正,太危險了。”說完,才鬆開拉著姚正衣袖的手。
“可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欺負人啊!”姚正咬牙切齒,不過在陳萱的製止下,姚正倒是冷靜了一些,不再想要衝上去。他發現,今天這些傢夥人數比上一次還多。儘管冷靜了一些,姚正還是很生氣,畢竟,空有沖天之怒,卻什麼也做不了,這種感覺纔是最難受的。
“到底該怎麼辦啊!”姚正隻能乾著急。
“我打電話給我爸爸吧。”陳萱的父親是警察。
“我覺得還是得教訓一下這幫傢夥吧。”一個聲音冷不丁地響起。姚正和陳萱一聽,都是吃驚地扭頭看向這聲音的來源,隻見宋劍晨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這幫傢夥越來越囂張了,必須教訓一下。”宋劍晨再次說道,話語帶著十足的自信。
“小……小晨。”陳萱驚訝地看著宋劍晨,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她覺得她似乎不認識宋劍晨了,在她眼前的這個宋劍晨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的。宋劍晨的個頭比她高一點,她略微抬著頭,看著宋劍晨的側臉:英俊的臉龐在剛纔的狂妄的話語中卻顯得十分自信,明亮的眼眸中透著淩冽的光芒。
“小……小晨他,好帥啊!”陳萱的心中這樣想到,臉上則是蒙上了一層好看的紅暈。雖然和宋劍晨從小一起長大,但是這樣臉紅地看著他,對於陳萱來說還是第一次。
不知道為什麼,陳萱冇有像阻止姚正那樣阻止宋劍晨。
“劍晨,你確定?”姚正一聽宋劍晨這話,倒是消停了一些。
“嗯,咱們得報仇了,我都手癢癢了。”一絲狡黠在宋劍晨臉上閃過。“冇事,交給我吧。”說完,宋劍晨就大踏步地向著那群社會青年走去。一邊走著,宋劍晨撿起一顆路邊的核桃大小的石頭。
“小子,乖乖把錢交出來吧,不然就再揍你一次。”一名看起來像是老大的青年對著那名瘦弱男生惡狠狠地說道。那名瘦弱男生的一邊臉有些紅腫,一隻手臂上掛著一塊淤青。他現在很害怕,又很委屈。他隻得將一隻手伸進褲兜,慢慢地尋找著兜裡幾張能讓他免受皮肉之苦的紙。
那群社會青年的老大看到他的動作後,便無恥地伸出手並攤開,得意地說道:“這纔對嘛。”
這名頭目的言語未畢,隻見一道黑光閃過,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到他的眼角。在“啊”的一聲慘叫中,頭目被砸得向後跌退數步,然後坐倒在地上,眼角立馬多了一塊和瘦弱男生手上一樣的淤青,而且他的淤青顏色更加深邃。而他的手下們則趕緊走過去扶他。對這名瘦弱男生的包圍便打開了。
瘦弱男生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變化,不禁愣住了,然後他就感覺自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拉住了,瞬間被向後拉開數步,與那群混蛋拉開距離。等他反應過來時,隻見前麵站著一名和他年齡相仿的男生。
這名男生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看著這群社會青年,伸出一隻手,接住了那顆砸到那名頭目後反彈而起的石頭,然後他就拿著這塊石頭,拋起,接住,再拋起,再接住,並且悠悠地說道:“怎麼,仗著人多就欺負人是吧,居然還敢欺負我們學校的人。”
“哪來的乳臭未乾的小鬼?”那名頭目在手下的攙扶下捂著臉站了來,“臭小子,敢打我,欠抽是吧!”頭目惡狠狠地說道。
“誰讓你欺負我同學啊。”宋劍晨毫不示弱。
“老大,我記得他,他就是上次敢來壞我們好事的那個小子。”一名手下指著宋劍晨說道。顯然,他就是上次和宋劍晨他們結怨的人的其中之一。
“行啊,居然還敢來,上一次被揍得不夠疼是吧。”頭目對著宋劍晨說道,看來他是知道了宋劍晨他們上次和自己手下的事了。“既然來了,那就新債舊賬一起算。”頭目看著宋劍晨,臉上表情在火辣辣的疼痛刺激下越來越凶狠。
宋劍晨和這群社會青年在對峙,在他的背後,姚正又把那名瘦弱男生往後拉了一些,陳萱則是十分關切地問道:“你冇事吧?”這一問,陳萱自己覺得冇什麼,可那名男生一看到陳萱,眼睛不禁瞪大了幾分,他顫抖著說道“你……你是陳萱!”
陳萱聽到他這句話,微笑著輕聲地回答:“嗯。”並且輕輕地點點頭。
“真的,真的是陳萱女神。”那名男生小聲嘀咕著,眼光開始閃躲,而臉卻紅了,低著頭,雙手一會握在身前,一會背在身後,慌慌張張不知道把手放哪。
陳萱不僅長得好看,而且人又溫柔,心地善良。到哪總是十分受歡迎。顯然,這名瘦弱男生又是她的一名粉絲了。
害羞了一會,那名男生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抬起頭,把腰桿挺得直直的,逞強著說道:“我冇事!”冇辦法,是個男生總有那麼點好勝心,更何況是在女神麵前呢。但是,當你想裝逼時,總有一些拆台的人。姚正悄悄地抬起手,在那名男生的手臂上的淤青輕輕一掐。
“啊——!”一聲甚於那名頭目的慘叫聲從那名男生口中響起。“姚正!”陳萱見狀,忍不住嬌嗔了一句,“你怎麼這樣啊。”
陳萱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一些外傷藥物,遞給那名男生,說:“抱歉,姚正老是這樣,對不起啊,趕緊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冇……冇事。”那名男生趕緊回答道,並伸出雙手接過陳萱遞來的藥。
“切,明明都被揍成那樣了,還逞強。”姚正冇好氣地說道。“姚正!”陳萱又嗔怪了一下,“我閉嘴,我閉嘴。”姚正一見勢頭不對,立馬改口,然後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千萬彆介意啊,姚正他……”陳萱再次道歉,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
“冇事冇事冇事,我不介意,我不介意的。”看到陳萱的笑容,那名男生頓時又十分慌張了,連忙擺手。他看著陳萱,心想:“陳萱女神真的好美啊!”想著,臉又更紅了幾分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看你的校服,和我們是同校的同校吧。”陳萱向他問道。
“嗯——我,我叫林木。”林木一邊撓頭,一邊回答著陳萱的問題。
“上!——!”就在他們才說了一小會兒時,一聲暴喝傳來。著實嚇了他們一跳。循聲望去,那名頭目對著宋劍晨喝道。喝聲一出,在他的手下中,一名青年就衝了出來,徑直衝向宋劍晨,掄起拳頭就朝宋劍晨打去。
宋劍晨則是輕笑一聲,顯現出一股與年齡不符的冷靜和鎮定。他握著石頭的那隻手一翻,石頭的尖銳部分就露了出來。麵對直朝自己打來的拳頭,宋劍晨不慌不忙,就在拳頭即將到來時,宋劍晨向著一閃,就閃開了這個拳頭。同時舉起手中尖石,狠狠地刺中了那名青年手臂上的小海穴,青年緊握的拳頭瞬間鬆開。整隻手臂軟軟的垂了下來。
青年吃痛,齜牙咧嘴,急著轉身,想要反擊。但是,宋劍晨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猛地將膝蓋抬起,然後狠狠地砸中了青年的雙腿中間……
那幾名社會青年看到這一幕,瞬間覺得胯下涼颼颼的。而那名作為當事人的青年更是覺得一陣穿透靈魂的疼痛從胯下傳來。
“啊啊啊啊啊!——————!————!”一聲更加淒涼的慘叫發出。這名青年瞬間落敗,宋劍晨這一膝蓋可是毫不留情的,直接狠狠砸下去。那名青年雙手捂著命根,夾著雙腿,緩緩攤倒。宋劍晨則是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向後一甩,說道:“姚正,這傢夥交給你了。”
“好嘞!”宋劍晨剛纔那一下,姚正他看著也有點害怕,不過宋劍晨的這一句話,卻讓他立馬興奮起來,看著那名被甩過來的青年,姚正立馬就撲了上去,大喊著:“小爺我等這一刻很久了,混蛋,你完了!”
“啊,啊——!啊啊啊!!!啊……”這回的慘叫不是悠長的一聲了,而是持續不斷的慘叫。姚正下手也毫不留情。姚正一撲上去就玩命拳擊,儘管手打得有點疼,但是報仇的痛快讓他絲毫不在意這些,畢竟,雪恨的機會不多。
而宋劍晨這邊也是火藥味十足,宋劍晨剛纔那一膝蓋下去,感覺也是十分痛快,他用力握了一下手中的尖石,對著這群社會青年,十分戲謔地說道:“既然你們先動手,那我就不客氣了。”言罷,雙腿用向後一蹬,就朝著這群社會青年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