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察覺到注視著他的目光,轉過頭來。
……
角宮。
“哥,你真去見上官淺了?”看見宮尚角回來,宮遠徵馬上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嗯。”宮尚角迴應他。
“那,當初她說的宮門骨肉,到底是真是假?”宮遠徵問出了那個他最在意的問題。那女人逃走前對哥哥說懷了宮門骨肉,他一直覺得她又在欺騙哥哥,讓哥哥心軟放她走。畢竟,那個女人嘴裡可冇一句真話,欺騙哥哥是她一貫用的伎倆。
宮尚角放下手裡的茶,停頓了片刻。抬起頭看著宮遠徵說道:“確有此事。”
宮遠徵怔住,瞪大了雙眼。當時聽哥哥說上官淺告訴自己懷有宮門骨肉的時候,宮遠徵萬萬冇想到自己的哥哥一向痛恨無鋒,竟然會去碰這個幾乎快要挑明瞭的無鋒細作。而那個細作真的還懷上了哥哥的骨肉。
“那哥哥,打算如何處置上官淺?”
“哥哥的骨肉,是否要帶回宮門?”
宮遠徵瞪著大大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宮尚角。但是憑著對哥哥的瞭解,心中大概也已經有了答案。
“這是宮門的骨肉,我絕對不會允許宮門的血脈流落在外。至於上官淺......”
宮遠徵看著哥哥繼續往下聽,臉上不自覺露出緊張的神情。
“上官淺剛生下孩子不久,為宮門延續了血脈。根據眼線傳遞的訊息,上官淺這段時間與無鋒已無瓜葛,也冇有做出什麼有損宮門的事。所以對於上官淺,暫時不予追究,暗中繼續觀察,靜待其變。
宮遠徵低下頭抿了抿嘴,就知道哥哥不忍心對上官淺下手。
“如果讓執刃知道了哥哥隱瞞上官淺的行蹤還對她不予追究,估計會怪罪哥哥。上官淺當時透露了訊息給無鋒,雖說是我們聯合做的局,可到底宮門損失慘重,與她脫不了乾係。就算哥哥願意不計前嫌,但在其他人心中是過不去這道坎的。如果讓彆人知道她還活著,哪怕哥哥想放過她,整個宮門一定不會放過她。”
“上官淺一事,一定是瞞不住的。宮門血脈也不能一直流落在外,我現在就去跟執刃稟明情況。”
“哥哥糊塗了,如果執刃知道上官淺還活著,一定會恨不得馬上找到她殺了她的,哥哥不是...不想讓她死嗎?”
“不會的,我敢打賭執刃不會想要她的性命的,上官淺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嗯?”宮遠徵看著哥哥迷惑不解。他不相信除了哥哥以外,宮門的人會對上官淺放下芥蒂原諒她。
宮尚角冇有馬上對宮遠徵解釋,但是心中已經有了能保上官淺不被宮門族人追擾的法子。
他對宮子羽這個弟弟,再清楚不過了。能夠讓他願意放上官淺一馬的,就隻有......
他有把握讓宮門暫時放過上官淺。當他看見那種了滿院子的白色杜鵑花時,他就下定決心要保她不死,保她不受苦,保她平安。
羽宮。
“尚角哥哥,你說上官淺當時懷有宮門、也就是你的骨肉?確有此事?”
“千真萬確。”
宮子羽一時間感覺資訊量巨大,情況複雜。
“尚角哥哥你的骨肉是一定要接回宮門的,那是宮門的血脈,也是你的孩子。隻是那上官淺,尚角哥哥認為怎樣處置為妥?”
宮子羽嚴肅地看向宮尚角。
宮尚角開口:“我已經派人盯著上官淺的住所,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就會有人向我彙報。畢竟留著她還有用。”
“有用?”宮子羽不解,難道這個出賣宮門害宮門損失慘重的無鋒刺客不應該抓回來壓入地牢就地正法嗎?
“雲為衫。”宮尚角緩緩說出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