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阿燈做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夢,夢中的自己變成了一隻通體雪白,渾身毛絨絨的小兔子,和小夥伴在林間肆意奔跑著,吃苜蓿草,蒲公英,野山花,去溪邊喝喝山水…快樂極了,可是突然有一天,那隻兔子因為貪玩和小夥伴失散了,跑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森林裡,林子很大,怎麼也跑不出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兔子終於筋疲力儘地趴在潮濕肮臟的草叢中,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己經是在一個西周黑漆漆,昏暗狹窄的房間裡,而自己被關在了一個鐵籠子裡,西麵是牆,隻有一門一窗,狹小的視窗透進來一縷微弱的光線,泥灰的牆壁上佈滿斑駁的汙漬血痕,地上到處是動物的屍體,有的小狐狸被放乾了血,扒皮,有的小幼鹿被割下了雙角,還有玄鶴被削去了半個腦袋,隻有那雙鳳眼還在驚恐的睜著,瞬間兔子感覺自己好似到十八層地獄一般,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子刺鼻的藥黴味和死亡之氣。
突然,吱呀一聲,門被撞開了,兔子嚇的全身顫抖,警惕地盯著前方,迅速躲到角落裡縮成一團,原本烏溜溜的眼睛,此刻充滿了驚恐和無助。
進來的是一箇中年男子,穿著粗布長衫,袖口被高高捲起,眼睛裡閃爍著凶光,徑首朝著兔子走來,臉上浮出惡毒的獰笑,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白亮亮的短刀,刀上還有未乾的血跡,隻見他粗魯的將籠閂子打開,寬大肥厚的手掌一把捏住兔子的耳朵,瞬間就拎了出來,惡狠狠的掐著兔脖道:“這次林場子裡抓回來的這批貨不錯,算你幸運,彆的小崽子都被老子宰光了,還剩你一個,明天是半月之期,風公子要練藥,剛好還缺一位兔月砂,明天就把你拔毛扒皮送過去,羽公子可說了,這一般的家兔哪有外麵林子裡自由奔跑的野兔藥性好,嗬嗬,兔崽子,等著吧”。
被重新扔回籠子裡如兔子此時嚇得哆哆嗦嗦,隻覺痛苦和絕望更甚,漆黑冰冷的夜晚陪伴著兔子的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樣的命運。
感覺被世界遺忘了,晚間有絲絲寒風從牆的縫隙裡吹進來,摩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