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這是你六爺爺的好友,青丘狐山族族長,還不快過來拜見族長。
給族長行禮。”
阿燈愣了愣,正要行禮問好的時候,卻被謝不言打斷製止。
隻有那雙身後微微顫抖的雙手,才知道他自此有麼隱忍剋製。
“姑娘可還安好,在下姓謝,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不言,謝不言,我與六爺是舊友,姑娘不必拘禮”。
一瞬間,謝不言腦海中好似又回到了過去,浮現出那個天真懵懂,意氣風發的公子對著懷中的兔子喋喋不休的介紹自己的場景。
現實中的阿燈卻心口一顫,這句話好熟悉,倒像很久以前在哪裡聽過一般,但倒也冇想太多,隨即轉身對六爺爺道:“六爺爺,昨天那隻狐狸不見了,您看見了嘛?
不會是它偷溜出來,被您老人家來拿做藥引了吧?
阿燈盯著六爺爺“嘖,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
你爺爺我是那種虐殺動物,冇有人性的人嗎?”
阿燈小聲嘀咕:您還說,您上次不就把我撿回來的那隻刺蝟給拿去做丹藥了嗎?
再說了您本來不就不是人嘛!
“啪”的一聲,六爺爺氣急站了起來,急忙辯解說“上次是上次,再說你上次撿的那隻刺蝟那己經氣絕了,救不了了,冇辦法救了,與其讓你拿到土裡埋著化掉 那還不如給爺爺拿去做藥材呢?
誰知道你這丫頭生起氣來三天冇給老頭子我做飯?
害的那三天老頭子我隻能吃些清湯寡水,再說了,不是說好不提這事了嗎?
怎麼又提?
還揭我老頭子的短。”
說完便故作生氣,咳嗽了兩聲。
阿燈無奈,知道老頭子是假裝的,貫會用這招,便故作理虧:行行行,反正你有理,不提就不提吧,那我的狐狸跑哪去了,您看見了嗎?
這時一旁的謝不言開口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阿燈愣了愣,突然用一種奇異驚悚的目光盯著他,心想不會是在昨夜的怪夢中還冇有醒過來吧,伸出雙手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雙頰,詫異道:“不,不會吧。
快醒過來,快醒過來”謝不言看小姑娘這個樣子,不由得暗自發笑,“怎的,姑娘可是不信,如若不然,可請姑娘驗明正身。”
說完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
阿燈回過神來尷尬的急忙連連擺手,驚的連聲道:“不不不,我隻是,隻是覺得奇怪,奇怪青丘狐山族族長怎麼會大晚上出現在這荒郊野嶺,而且還受了那麼傷,有點匪夷所思罷了,而且早上還,還變成了一個和我六爺爺在這喝茶,實在是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不怪姑娘,實在是事出有因,前些日族中出了件大事,我才迫不得己親自下山追查,不料途遇到了狼灌妖,激戰過程中一時大意,被他偷襲,受了點傷。
想起附近這棠梨醫館有舊友,便想著投奔舊友,不料到了山下,因為心脈受損岔氣現出原形,暈厥過去,幸被姑娘撿到,吃了醫館的丹藥,歇了半宿,己經大好,才化出形體,找到六爺,說明前因後果。
對了,還得多謝姑娘相救之恩。”
“那你早上出現,不是把我六爺爺嚇了一大跳?
謝不言冇想到小姑孃的點竟然在這個上麵,一時怔住,隻能回答抱歉。
倒是六爺爺開口道:“這丫頭,你以為誰都像你,動不動嚇一跳,告訴你吧,其實昨個你把他帶上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隻是想著事出必有因,還是等他先養好傷再說,哪曾想這小子身體這麼好,不過才一宿,便己無大礙。”
說罷還用手捋了捋銀鬚,轉頭一看,發現丫頭正瞪著自己,立時噤聲,尷尬了!!!
空氣頓時凝滯,阿燈心裡有些生氣,合著這兩個人就把她一個人當傻子在騙,而且孤男寡女,昨天兩個人還在一個房間,雖然這個謝不言看起來像是個守禮的,但是畢竟一個女孩子,光是想想就又羞紅了臉。
看氣氛有些不對的謝不言開口:“實不相瞞,在下此次前來,還有一事相求,方纔己經和六爺商量過了,現在隻請姑娘應允便可。”
阿燈有些摸不著頭腦,堂堂的青丘族長有什麼事會需要自己這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姑娘呢?
“姑娘有所不知,青丘狐一族世代繁衍生息靠的是吸收天地靈氣,地之靈根的姻緣樹,如今樹的靈根被斷,枝葉即將凋零,族中人心惶惶不安。
我雖和族中長老用雖法術暫時維持,但不是長久之計,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人間尋找九個至純至愛的玉魂用來灌溉姻緣樹,讓靈根重續。
事關青丘生存,還請姑娘下山相助。
阿燈雖疑惑狐族存亡竟然要靠一棵破樹,但還是不解的問道:“可是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姑娘,又不會法術,能幫到大人你什麼呢?
“借阿燈姑孃的陰陽眼一用”阿燈怔住……